圈圈点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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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派卧底✘理智记者

  晚上八点,方昕对着摄影机后的一众同事点头致谢,连说几句“辛苦”后从演播厅出来。

    一旁的小朝从身后追上,给她递了瓶水,“方老师也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新来的实习生,刚毕业,说话还很腼腆,见谁都规规矩矩地叫一声“老师”。

    方昕夸了他一句,他笑得更开心。

    “潘老师说他已经订好包厢了,等十分钟后就在楼下大厅集合,我们一块儿去吃饭。”

    小朝笑得满面红光,“方老师,恭喜你重回演播厅啊。我之前就听说你是播音主持毕业的,今天看你一主播,北传巧嘴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方昕是宜北传媒大学毕业的,学的播音主持,身材好气质佳。大学时拿奖无数,毕业后却来了绥城。

    这倒也不是说绥城很差,而是两地相隔甚远,绥城发展再好,也不如宜北这块宝地。

    再说,方昕也不是绥城人。

    进了绥城电视台,也没有当主持,而是跑起了一线。整整四年,经常在外面各地跑,上个月刚调岗成功,今天是回到演播厅主持的第一天。

    小朝说要为她庆祝,请吃饭。事发突然,方昕没准备,而且这事儿左右都是工作而已,犯不着。

    她刚想找个理由回绝,小朝就悄悄地告诉她:“这是贺主任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贺主任的意思,就是领导的意思。

    方昕想到刚才在演播厅时,总有一道目光凝在她身上。她很想忽视,但也总忍不住越过摄影机看过去,发现是贺荀在那站着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说知道了,“我先去洗手间补个妆,口红太淡。”

    冬天气温低,在绥城尤其冷,去到洗手间后没有空调的暖气,潮湿的冷意冻得她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几乎是刚把厕所的门关上,白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

    女人的嗓音和刚才清润悦耳的播音腔完全不同,听起来有几分暗哑,迷蒙中仿佛藏了钩子,挠得人心痒。

    “抽烟了?”

    方昕笑,“你在我身上装了监控?”

    她进了卫生间,高跟鞋穿久了有点累,她脱下一只放松脚踝,背贴着墙,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套装裙的包裹下更显玲珑。

    白涧说过之后她就把烟灭了,抬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。

    只是冷空气总萦绕在指间,没有东西捂手,方昕又想拿打火机出来玩。

    白涧问:“冷?”

    打火机咔擦响,他却听到了她细微的呵气声。

    “嗯,是有点儿冷。”

    工作结束后的人总是很慵懒,浑身卸了力,站都站不稳。

    方昕调整了站姿,却没把鞋穿回去,仍旧屈着一条腿懒洋洋地靠在那。脑袋稍微一歪,她淡笑,“想你来接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白涧听了后大概愣了有几秒。

    她很少这样撒娇。

    或许是工作的原因,她走南闯北这么些年,以前再怎么娇滴滴如今都能变得坚韧又独立。

    见他没吭声,方昕又压着嗓子补了句很轻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这回白涧有了反应,“我十五分钟后到。”

    “十五分钟不行。”方昕说。

    白涧:“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十五分钟,是他从公司到电视台的距离,开得再快,不用等红灯,最少也要八分钟。

    方昕咯咯笑,过了会儿她穿上鞋,说不用他来了。

    “今晚有聚餐,我晚点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方昕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,听得出他有些咬牙切齿,但方昕根本不在乎。

    “不用等我,你早点睡。”她打开厕所的门,出去时连同打火机一起扔进了刚刚的那个垃圾桶,“而且,我今晚不一定过你那去。”

  


    方昕被人求过婚,在五年前。

    那时她还在宜北念大三。

    播音主持美女如云,帅哥也多,个个都是身材板正颜值出众的,说话声音又好听。随便抓一个扔进人堆里,都能分出来。

    方昕不是系花,但她身上有一种湿漉漉的美,乍一看只是漂亮,再一看就陷进了她独有的韵味中。

    从开学到大三,追她的人不少,结果到毕业都没交一个男朋友。

    大三那年回家,方昕拿出钥匙,还没拧开门就被人拽进了楼道。

    对方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到墙角,头顶戴的鸭舌帽遮住了眼睛,只露出漂亮的下颌线。

    方昕被他亲得差点儿喘不上气,湿漉漉的吻把她的脖颈和锁骨都弄得很黏腻。接着,他又回到她的唇,一下一下地吻着。

    “方昕,嫁给我。”他扣着她的双手说。

    方昕被吻得动情,“终于肯给我一个名分了?”

    他们从小就认识,五岁那年一起在孤儿院长大,九岁那年被人各自领养后分开。

    之后的几年不算分隔两地。

    方昕和他都在宜北,甚至念过同一所初中,可是高考之后,白涧去了绥城。

    这一去就是好几年,只有放假才回来。

    他冷淡了很多,喜欢的人,似乎也不再是她。

    方昕踮起脚,摘到他那碍事的帽子,恰好声控灯灭了,她没看到他眼底的情绪,只捧着他下颌骨,用唇瓣咬着吻他。

    “要娶我可以。”方昕喘息着,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,“离那个女人远点,我就嫁给你。”

    一毕业就结婚,是他们两个人的约定。

    可是白涧回了遂城后,就再也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方昕去找过那个女人,对方却搬了家,走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毕业后她在遂城当记者,走南闯北去了很多地方,每到一处都会问自己的同行: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?个子很高,寸头,双眼皮,左边有一截眉毛是断的,笑起来嘴角有一个梨涡。

    如果对方摇头,她会拿出照片继续追问。

    网络发达的时代,方昕也贴了不少帖子,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大千世界中,同样犹如大海捞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到一楼大厅时,小朝闻到她身上有股很淡的烟草味。

    “方老师,你抽烟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方昕偏头看他。

    不论是主持还是记者,脸上的妆容都不能太浓,清透、干净、得体是基本。

    女人的底子很不错,墨发红唇,白里透红的皮肤给人眼前一亮,状态很好。

    小朝盯久了就开始脸红,小声地说:“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是嗅觉比较敏感。”

    烟草味混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,像尼古丁一样可以麻痹神经,小朝说着说着就有点饶舌头了。

    “只抽了一点点,过过瘾。”方昕随心笑着,“不喜欢的话我戒掉。”

    当记者成天加班,方昕心烦意乱的时候,会抽几根纾解。

    小朝连忙说不用,但一想,抽烟对身体不好,又劝她换种解压方式。

    正说着,潘明杰几个人叫他们上车。三三两两结伴,最后剩下一个方昕没有位置坐。

    潘明杰扬声说:“小方等贺主任的车吧,他一会儿过来。”

    位置不够,他们又急着先去热场子,方昕知道自己的意见份量不大,便笑着点头让他们先走。

    十一月底的绥城,方昕只穿着刚才在演播厅的那一身套装,外面披了件藕色的大衣,底下是肉色的丝袜。

    很薄,甚至没有加绒。

    晚上八点多,微风夹寒,她微眯起双眼,嫣红的唇瓣喘出热气,单薄的肩膀被冻得不自觉颤抖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女人站在路边,任谁看了都心疼。

    贺荀把车停到她面前,没有揺下车窗,而是作势拧开车门要去帮她开副驾驶的门,方昕却见状后拉开了后座。

    “贺主任,天很冷,麻烦您快点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方昕,我不是你的司机。”

    男人这么说,方昕也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下车,上了副驾驶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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